聂焱的确没睡着,他脑子里还在转着今晚酒会上各种人的面孔。
不走到这一步真的无法感悟这其中的劳心劳力,从前基海兆业的大事都有聂兆忠顶着,现在聂兆忠撂挑子,一切都由聂焱来独挑大梁,这其中的工作量,远远超乎聂焱自己的想象。
如此的忙,如此的累,最关键是对各种不同人心思的猜测。
在看人方面,聂焱是比不过聂兆忠的,这是需要长久的经验才能办到的事情,聂焱能做到就是多想,多观察。
他一刻都不敢放松。
骤然听到梁柔说起张曼清,聂焱一时想不起是谁。脑子转了一会儿,才明白过来。
聂焱没心思为了这种小人物费心,眼睛都懒得睁开,直接问:“她又惹你了?”
梁柔一听他那个语气就知道,这时候她要是点头,聂焱必定就能让张曼清消失在临海市。但梁柔的原意并不是如此。
她支支吾吾的说:“我想问问她,到底安安的父亲是谁?”
当年的一切现在来看,可能知道安安亲生父亲是何人,唯一的知情人就是张曼清。梁柔自己是完全想不起来的,她也假设过,可能是当年被张曼清陷害了。
只不过这个陷害为什么呢?
种种疑问都在梁柔心里,多少仇恨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