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在此时的静默等待中变得缓慢而煎熬,梁柔睫毛一点点地垂下来,心里已经有了答案。
聂焱迟疑,“现在?”
如果聂焱能看到梁柔的脸,一定能发现梁柔脸上的失落黯然。但没有如果,他的脸靠在梁柔背上,什么都感觉不到。
梁柔整个脸都是僵的,不过话说出口,却比之前的任何一次,还要语气温和,她轻声说:“哦,那就算了吧。我也不是很在意,就这样吧。”
为什么要这时候要强,梁柔也不明白。
只是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在喊,别丢人别再丢人了
让梁柔将结婚的话说第二遍都是不可能的事,更不要说让她苦苦哀求,质问聂焱‘为什么不去她’。那样,岂不是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。
人在绝境,反而会生出一种孤勇。
梁柔脸上浅浅地笑起来,最坏也不过如此,没什么的。
聂焱还在想要怎么说才能让梁柔明白他目前的处境,甚至也想着跟梁柔交给底。只是她现在怀着孩子,让他怎么说的出口他有意利用温玉的事。虽然心里的算计十拿九稳,也并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。但说出口,还是会觉得难以启齿。
大概内心深处,是明白的,梁柔不会容忍他做这样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