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杉推了推眼镜,冷静到几乎冷酷的程度,“帮?怎么帮?这事是他做的,难道我该去看守所顶罪?换他出来?”
话当然不是这么说,如果景杉真的要去顶罪,赵湘反而会劝阻。
但是孩子如此冷漠,也够让赵湘心寒的了。
“那也不能坐视不理!”赵湘连哭带吼。
景杉脸上有一种看傻子的表情,很平淡的说:“妈妈,您想想您自己,也考虑考虑我,我们科室的人原本就不多。现在梁柔走了,我是顶梁柱,我不能再出问题。您就算为了我,也消停点吧。”
赵湘就像嗓子眼儿里梗了块铁一样,她不愿相信儿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。却又无法反驳他哪里说错了,难道赵湘不知道自己在做无用功吗?她比谁都清楚景文渊如果真按新闻报道的那样做了这些事情,那结果会是什么。
但是赵湘没办法做到心平气和,她要不断的让自己做些什么,这样才能心里安稳。
被抓的人是她的丈夫,一生相守走过来的,她没办法在家里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她不能,景杉能。
就在父亲被抓的时候,景杉还是能不惊慌不失控的继续工作,一切如常。
赵湘像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儿子,她瞪着景杉半晌,也只是你你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