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听着有些怪,什么人能病不死。在梁柔看来,病痛其实是最容易夺去人的生命的。元天霖已经脑梗过一次,如果不好好保养,很容易出现第二次脑梗。而脑梗这种病,只要出现第二次,问题就会比第一次严重许多,轻则中风瘫痪,重则丢了性命。
只是梁柔并没有说出口,总觉得有咒人家的嫌疑。
不提元家,聂兆忠倒是在梁柔准备离开的时候说:“总要办个仪式,我们聂家可没有悄声进门的女人。”
梁柔愣了三秒,反应过来之后,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激动。
这是承认她了吗?
梁柔想清楚了之后,对着聂兆忠鞠躬九十度,真的很感激他。梁柔心里很明白她从前的经历,让聂兆忠这样古板的人接受她很难,所以她从未奢望过什么,但这意外之喜来的太重太浓,她不知道该怎么感激,只能脆生生的说,“感谢您,兆老。”
冲口而出的,是梁柔在第一次见到聂兆忠时候被介绍的称呼。
聂兆忠不甚满意,哼了一声,“还叫兆老”
尽管有些叫不出口,但梁柔还是艰涩的叫了声,“谢谢爸爸”
爸爸梁柔已经十几年没有叫过这两个字,那记忆深处的苦痛,好似通过这两个字都蔓延上来了一样,梁柔很想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