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白蓝塑胶袋,还有个瘦小的男人配合着蹲下擦血迹。书桌上一台破旧小电视仍在重复播放着聂焱投案自首的新闻。六猴儿长叹,无可奈何却又心有不甘,“还是迟了。”
梁柔呐呐重复,“是呀,还是迟了…………”
回过神,六猴儿蹲下身与梁柔平视,看着她的眼睛,郑重异常,“听着。机票已经定好,我立刻送你去机场,聂总的意思是要你马上走,不必去见他。他这一次恐怕很难脱身,他一出事,各路人马都盯上你,绝不能再留在临海市。梁柔,你要明白,你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人,凡事要为肚子里的孩子想。”
六猴儿想,他大约再没有见过比梁柔更加坚强果敢的女人,不过一句话的时间,她已然从哀伤中醒来,清亮的眼神对住他,点点头站起身,“我们走。”再没有多余的话。
登机前她似乎有许多话要说,盯着六猴儿看了许久。
六猴儿很着急,想让梁柔快点走。
最终,梁柔没有登上离开临海市的飞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