塌似得失去,这一生聂焱都没有尝到过。
说句不孝的话,当年聂焱的母亲、外公去世,他的痛苦都比不过失去孩子时的万念俱灰。大概是人的年纪大了,对失去的感受更深,更加的无法抽离自拔。
没有对梁柔说过这些,他曾经去了临海市周边所有的寺庙,跪在佛前苦苦哀求,希望能保住孩子,他真的好想要一个孩子。
现在,孩子来了,他在佛前的许愿成真了。
却没想到,他自己等不到孩子出生的那一天了。
命运到底是什么?聂焱很想问,却又怕知道答案。
梁柔看他哭的眼泪鼻涕实在是难过,转身去洗了毛巾来,给他细细的擦脸。
挺着肚子,梁柔的动作难免有些缓慢,可这种时候,缓慢反而有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。聂焱哭的身体都有些抽搐,断断续续的说:“医生说这手术就算成功了也有很大的可能失忆。”
脑部的手术,又是如此复杂的,把握原本就不大。能完完全全没有一点意外情况的顺利进行,可能性也不大,聂焱问过那么多医生,情况他自己了解的很清楚。
他知道就算手术成功了,他也有可能失忆,并且这个比率相当的大。
梁柔手里给聂焱擦脸,听他说这话,就很没好气,“失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