雅。他一没动手二没动刀,只知道抬出权势来压人,以为老百姓把他当神供着呢!
肉食者不知民间疾苦。罗敷只是想不通,贵人府里定然姬妾不少,没有几百也有几十,如何就缺自己一个呢?
她一边胡思乱想,一边穿过一片桑林。突然左眼皮又跳一跳。
耳中清清楚楚地听到一声压低了的:“就是她……”
罗敷一时有点懵。左右看看,此时日头正高,没人采桑。层层叠叠的桑叶在微风中飘荡。
加快脚步,低头含胸的快走。身后隐约响起脚步声。
罗敷猛然住步,清脆叫道:“有人吗?”
倒不是太慌。半里之外的田垄上就有不少耕农乡妇。只要她喊一嗓子,至少二十人会自觉围过来看热闹,就像前日遇见方琼那样。
桑林中依旧寂静。她定定神,自语:“看来是我听岔了。”
脚步轻盈地继续前行。走没两步,猛一回头。桑树后面闪了一片灰布衣角。
罗敷这才有点心跳加速,伸手摸向腰间。
女郎长到一十七岁,抛头露面挣生活,不是没遇到过登徒子。不过邯郸民风淳朴,偶有坏人,也坏得十分中规中矩。青天白日的,尖叫声和一把剪刀足以吓退那些不务正业浪荡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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