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织造,一个顶顶熟练的织工,也得忙活二十天才成一匹。
她不介意跟人打架吵架,但她多年在织机上讨生活,万不会跟布匹衣料过不去。
再者,再气不过,也不敢衣衫不整的跟人吵架。
她冷笑一声,匆匆套上丝衣鞋履,整整头发,看准了房门所在,迈开步子就往外走。
那妇人连忙拦住:“夫人……”
“周……阿婶,”对方对她礼貌,罗敷也就尽可能跟她和颜悦色,“莫要再叫我夫人。带我去见你们公子。”
从前只是听在耳中的“强抢民女”,有朝一日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。罗敷怕归怕,心头却升起一股为民请命的悲壮感。
舍得一身剐,不把这纨绔骂个狗血淋头她就不姓秦。
周氏这回没拦住她,喃喃道:“夫人认识我们公子?”
罗敷心中冷笑。吵过一架,算认识吗?
周氏见她面色不善,也不好再问,小心朝右边一指。
罗敷出门。右手边是个小走廊。灰泥墙,穿斗梁,漆木柱。明显是体面人家的宅邸,但没她想象得那样富丽堂皇,甚至比韩夫人家还朴素些。
她循着人声向右转,几步转进一个小厅。一掀帘,吓一大跳,差点晕过去第二次。
跪坐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