贴墙走,捉迷藏似的,绕过远远近近的男女老少。
白水营作为一个自成体系的营寨,四面八方都有不少出入口。而马厩旁边的那个出口,显然是不太起眼的一个。
木栅栏门边只有两个懒懒散散的壮年汉,持着两根棍子,看着像是值夜守卫,此刻却坐在地上互相吹牛。
这个说:“唉,现在不行罗。想当年我年轻力壮,一人举起一只鼎不在话下!”
那个说:“当年主公骑的那匹马是我驯的,一只胳膊勒了顿饭工夫,才低头!”
这个说:“这算什么?我、我当年从战场里捞人,一人驮了三个女娘回来,一手一个,背上还一个!唉,可惜不知她们现在何处啊……”
那个说:“嘻嘻,驮人算什么,当年老子我在床上,也一次三个……”
十九郎悄没声接近,马蹄上的布快速扯下来,使劲咳嗽一声。
两个吹牛的赶紧站起来,装作恪尽职守:“十九郎,这么晚了还出去?跟谁啊?”
此时白日已落了大半。又是个灰云暗涌的阴天。两人抬头望,只见十九郎旁边那匹马上,似乎是乘着一个黑衣小僮,从下往上的仰视,看不太清面孔。
十九郎随随便便地“嗯”一声:“牛舍没关牢,让大黄跑出去了,有人说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