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确定,单是那几个贵奴身上的腰刀,就大约就值那挂在晾衣绳上的十几件衣裳。
而看那戴花妇人的打扮,明显是个……媒婆!
张柴氏过去也没少接待过媒婆。然而哪个媒婆会一早上就把人堵门口,身后还带着一群威风男人,比收税的官吏还凶恶?
媒婆袖子一甩,嘴唇一翘,翘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微笑。
“坐倒不必了!我再问一句,你家真没有待嫁的女郎?”
张柴氏心中惴惴,不自然地摇摇头。
媒婆嗤笑,明显不信。
“有没有的,你要瞒也瞒不住。我今日也不是来说合什么的,是来给张家阿婶你道喜的!喏,这个单子你先看一看,满意了就先画个押,回头州府再另派人来查背景、办手续。你也别慌,这等喜事多少人家盼还盼不来呢!那是老天念你守寡不容易,可不是福报来了?……”
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,张柴氏大张着嘴的听,觉得自己成了对牛弹琴的那头牛。
只有“州府”两个字是听清楚了的,吓得差点坐地上。
“大姊!咱们平头百姓人家,莫要乱说……”
媒婆嗤的一笑:“我哪里乱说了?喂,你到底看还是不看?”
一小张帛书塞到张柴氏鼻子底下。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