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千,算是个体面;宴请办事也花费不菲,怎么也得百斤粮和肉,又是两千钱以上的支出。
剩下的几千钱,虽然能让自己母子俩过几年舒坦日子,但当下物价涨得厉害,懒蛋还要读书,还要调理身体,将来还要娶妻,如何够!
而阿秦若留在家里呢,帮着干活不说,光纺纱织布一项,一年也能有近万钱的收入。不仅能补贴一家人的吃穿用度,还能帮着缴纳赋税,甚至能给懒蛋攒出一点日后的聘金来。
于是张柴氏就不那么急着把外甥女嫁出去了——进了别人家门,纺的纱,织的布,可不就归别人了?还不算,那织机是十有八九要陪嫁过去的!
这么一合计,凡是有人来上门说媒,张柴氏总会故作大方地跟人家说:“我家女郎脾气犟,待我去问问她的意思。”
十来岁的小女郎,正是任性的年纪,嫁人生孩子有什么意思?自然是这个看不上,那个不喜欢。张柴氏便顺水推舟,摆出一副万分可惜的模样,把媒人回绝出门:“唉,不是我不愿意,我外甥女实在是倔哟……”
两头不得罪。甚至有时候让罗敷觉得,舅母实在是尊重自己,不像别家大人那样唯我独尊。
这才一直拖到现在。
贵女们早婚,十二三岁就许嫁的不在少数;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