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掖着不跟我说,又是什么意思?——-就算你日后嫁一个寻常乡农,以后怎么帮衬家里?难道你存心想让我和懒蛋苦一辈子?”
张柴氏口拙,很少长篇大论,但这番话却说得思路清晰,流畅异常,噼噼啪啪宛如竹筒倒豆,仿佛已在她心里憋了许久,此时终于敢一吐为快。
“阿秦,咱家跟别家不一样!你没父没母的,心气别太高!别辜负你这张脸,能入到贵人家是你的福气!况且是州牧家的公子——州牧!你一辈子能见到几个州牧?别不珍惜!虽说是侍候男人,但你一个民家女郎,嫁到谁家不是侍候男人?难不成还要指望男人侍候你?你好好想想!只要你收了你那脾气,尽到自己本分,日后生个一男半女,你就是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命!你阿弟也能跟着沾光!等他长大了,给他在州府谋个差事,咱们一家人就算熬出头了!我这老婆子也算是老有所依!不然养你这么大,又有何用?……”
罗敷怔怔听着,眼泪终于忍不住,用力抹一把,袖口立刻湿了。
她颤声问:“舅母心里,原来一直是这样看待我的?”
张柴氏眼神闪烁一刻,用力拧自己袖子。
她再问:“若我是你亲女,你还会这么爽快的把我卖进州府吗?”
张柴氏仿佛突然缓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