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一狠心,甩开张柴氏,加快了脚步,一头朝田垄桑林扎过去。
张柴氏腿脚不灵,追不上少女的速度,急了,一把拽过不知所措的儿子:“懒蛋!快把你阿姊追回来!”
张览犹犹豫豫的朝罗敷跑过去。
罗敷回头,板起脸,“阿弟,不许来。”
张览平日里对阿姊言听计从。听她这么一说,又不敢动了,猛地住脚,大脑袋跟着晃一晃。
他可怜兮兮看向母亲。不知该听谁的好。
张柴氏捶胸顿足,急得连连大叫:“去追!去追啊!她跑了,咱们的富贵就都没了!还得担罪坐牢!快追!”
忽然又看到远远杵在一旁的赵黑,马上招呼:“阿黑,去把我家阿秦叫回来!别让她倔!”
罗敷提起裙子开始跑。长期的织造工作锻炼了她的体力,气喘吁吁跑得飞快。
可她绝望地看到,赵黑人高马大的拦在她面前。
“赵家阿兄……”她喘着气,带哭腔,“求求你,拦住我阿弟,别听我舅母!否则你就是害我!”
赵黑中邪似的看她。这是自从五年前跟她吵架以来,阿秦跟他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。二十四个字。
赵黑轻轻一让,把罗敷从小路上放了过去。鼻尖下擦过一缕桂花头膏的清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