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习惯,以后你就是我阿母,咱俩一家人。有什么贴身之事,尽管向你的孝顺儿子吩咐。你若太过见外,当心让旁人看了生疑。”
罗敷一口气闷在胸口。呆愣的当口儿,他已登上一片小坡,眼尖看到,不远处几个农夫有说有笑,背上竹筐里是新收的芜菁。
燕赵古地丰饶,阡陌沟渠相连,五里必有人烟。
十九郎赶紧过去,笑脸和煦搭话,说自己“母亲行路劳累,可否借地小憩。”
农人也见过不少行旅的,都知道是什么意思,没二话,把他们常用的圊厕指给了他。
十九郎回来,笑嘻嘻地:“阿姊,请。”
罗敷只得红着脸去了。回来的时候,不好意思跟他搭话,跟在他身边走,假作四周看风景。耳中听着脚步声沙沙,心中翻来覆去的,默默琢磨十九郎方才那句话。
得跟他装一家人……不能见外……
怎么想怎么觉得,自己有点儿吃亏呢!
她安慰自己,总比莫名其妙当了纨绔公子的婢妾好。
她冷不丁开口:“我夫君是谁?”
这句话问得严肃无比。但问题的内容实在太过荒谬,十九郎一下没反应过来。
“你……?”
罗敷朝他无奈一笑:“总不能就这么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