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还知道自己的生辰年月。
王放对此显然已经习以为常。眼珠转了转,忽然放低声音。
“多数人只知我是阿父的养子,大约是某家远亲。细节上的来龙去脉……太惨烈,阿父不爱提,因此知晓的人不多。但你既然是他夫人,阿父定会对你全盘告知。所以……”
罗敷忙道:“我明白。我要让别人看出我心里有数,但是不乱说,肚里有皮球罢了……”
王放松口气,笑道:“皮里阳秋!诶,要不是你不识字,我真要觉得你是骗走我阿父的那个人了。”
罗敷勉强翘一翘唇角。总觉得他这次笑得有点夸张,似乎是急于冲淡方才的萧索。
其实还有不少疑问没得到解答,但她有点不敢再问了。
王放却神态轻松。转过一个山坳,扑面清幽翠绿。他赞了声美景。忽而目光跳跃,又看她裙角,尖尖绣鞋时隐时现,在起伏的土路上走得深浅不一。
前方一个碎石土坑,他自然而然地牵马踏进去,给她留了个稍微平整的路面。
白水营居然很快就到了。罗敷觉得有点不真实。
夜里那一场赶路,一则心慌,二则漆黑,三则王放故意绕路,她连半个路标也没看清。
眼下看来,离邯郸城似乎也不远,只不过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