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下今天凌晨,让十九郎提溜上马背,抄在怀里的窘况。腮边成功地涌上两抹羞涩的红。
“……再说,东海先生虽然是我夫君,但到底年长我许多,他身边的亲近人,未必便和我亲近了。咱们年纪相仿,我不和你多说说话,还能找谁呢?”
“主公夫人”平易近人,谈吐用辞也没见得多晦涩,简直如同平民家出身的女郎。
少女这才稍微放开,轻声自我介绍:“小字叫明绣。叫我阿毛也行……”
罗敷:“……阿毛?”
当今女子闺名不常公开,亲近之人称呼时,往往便以姓代之。譬如姓梁的便是阿梁,姓杜的便是阿杜。罗敷姓秦,在乡亲街坊口中就是“阿秦”,方便省事。
可是……她父亲不是姓颜吗?
明绣看出她惊愕,难为情笑笑,解释道:“我非阿父亲生。”
罗敷尽可能的表示理解。白水营难道真的风水异常,怎么这么多不是亲生的孩子?
但明绣接下来讲出的身世,又和十九郎不一样。
周氏初嫁的夫婿姓毛,壮年早逝,留下周氏一人,带着幼女艰难度日。遇上灾年,走投无路,饿倒在一个肉铺门口。那肉铺里的屠户探头出来看,亮出一脸凶恶刀疤。周氏本来没晕,这下也吓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