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地方,要说服她别浪费时间。她若长久不言语,还得问:“懂了没有?”
好容易读到那句闯了祸的“敬顺之道,妇人之大礼也”,罗敷没事人似的,还在观察那个“顺”字,王放已经满头大汗,两眼发花,嗓子又干又燥。先前灌的那些浓茶都当汗出了。
手边再拿起小竹杯,茶早喝没了。
嬉皮笑脸求她:“阿姊,渴。”
罗敷还在跟那个“顺”字较劲。随手往墙角一指:“那儿有壶。自己倒。”
王放叹口气。半本《女诫》白读了。
只好自己给自己倒了水,咕嘟咕嘟喝了个痛快。转头看,女郎手不释卷,精致小鼻尖,快贴在帛面上了。
他看没两眼,赶紧提点一句:“贪多嚼不烂,今日差不多了。识字这事要细水长流,才能记得牢靠。”
罗敷这才依依不舍地把帛书放下,总算附和了一句:“嗯,知道。学而时习之嘛。”
王放怔了好一刻,然后双眼发光。
前日他只讲了一句的《论语》,她居然记到现在?简直是孺子……孺女可教。
罗敷眨眨眼,指指床头那一大卷《论语》,邀功请赏地一笑:“我这两日经常读的。”
虽然不实用,但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血,总不能就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