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求知若渴,才低声说:“朝廷内乱,长安已被焚成一片废墟。天子出逃,下落不明。”
罗敷一双眼霎时睁老大。第一反应是不信。
不是天子吗,为何似乎混得比她还落魄!
她想象不出,会有地主被管家欺负,家业烧了不说,自己还得背井离乡的逃出去?
但看王放的脸色,显然不是逗她。实际上,自从教《女诫》那天差点捅了篓子,他便十分小心谨慎,恨不得吾日三省吾身,再不敢有不正经的言行。
王放见她被吓住了,严肃的神情里,还是免不得闪出一点点得意。
“……总之,这叫做时局不稳。万一波及到邯郸,咱们白水营也不能坐以待毙,是不是?所以子正兄要做什么,咱们听话便是,不用多想……”
罗敷静静听他说完,目光垂下,指尖描着帛书上一句“君子和而不流”,微微挑衅地朝他一笑。
“嗯,所以你……还是打算随波逐流,旁人让做什么,你便做什么,一句话也不多问?”
王放明显一怔,然后叩桌而笑。
“阿姊让我做什么?”
她却也答不出来。但以她有限的认识,觉得水往低处流,人往高处走,向王放这样,会读书有见识的人,不是都应该……志向高远,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