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头:“主公怎么会关心这些!”
罗敷暗暗松口气。织造是女人的活计。东海先生就算再博览群书,再博闻强记,也未必知道,一匹布是如何织出花纹来的。
她上下打量那匹带血的布,问出了下一个问题:“既然如此,他的房间里,为何会存有花本?”
……
平生头一次,秦罗敷在几个饱学君子面前,找到了一丝智慧上的优越感。
从谯平到王放到几个侍卫壮士,人人脸上都是懵然之态,重复着她的话:“……花本?”
这块普普通通的布,还有名堂?
再一细看,罗敷手里的,却也并非寻常布帛,而是用极细的丝线编织而成的一方小帕子。而那编织的手法也似乎并不高明。丝线熙熙攘攘的挤成一团,末端打出一排密密的绳结,宛如燕子衔泥,从罗敷小巧的手掌中垂了下来。
谯平忽然想起什么,猜了一句:“……西域的地毯?”
随后自己摇摇头。哪有这么小的地毯?并排站两个人都嫌挤。
罗敷微笑,重复道:“花本。纺织用的。”
她在看到这块布的第一眼,就十二分的确定。
然而周围几个男人仍旧大眼瞪小眼,宛如刚开蒙的学童,突然闯入了太学里讲谶纬的课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