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九郎,怎么是你啊!”
王放正正头上斗笠,煞有介事地回:“赶车的临时换了。大黄跟别人不亲,只听我指挥。”
他身前的大牯牛打了个亲热的响鼻,算是回应。
大伙对他的特立独行已是司空见惯。周氏瞅一眼前头的熊孩子,微笑着下个结论:“多半是嫌营里闷了,出来吹个风。夫人,你可得看紧了。这孩子就喜欢无端开溜,小心回头找不着他。”
自从秦夫人来到白水营,这孩子似乎终于感到了久违的家庭的责任,收敛了年少轻狂,有点男子汉的样儿了。
有王放赶车,旅途一点也不孤单。他读书读了这么多年,肚里最多的就是各类笑话,还都是出自各类古籍、有据可考的笑话。把车上三个女人逗得前仰后合。
直到看到邯郸城内的炊烟,胖婶还乐得肚子疼:“……嗳,你们说,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家伙!买鞋要什么尺码,不会自己伸脚试一试吗?哈哈,哈哈哈!你瞧这孩子,平时看他读书读书,读的尽是笑话!”
王放很不满意这句话。还把他当淘气小孩呢?
微微回头,补充道:“我也想亲眼看看,那个韩夫人能不能真帮上忙。毕竟事关阿父的下落,我这个做儿子的总要赶在头里。哪好意思让阿姑阿婶们受累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