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。
罗敷倒还记得学过这个字。黥者,墨刑在面也。
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这是“终朝理文案,薄暮不遑眠”读着读着书,睡着了?
自从韩虎被捉,秦夫人院子里的重重守卫,也慢慢的撤了。王放也就顺理成章的重新开始造访,虽然不敢让他来的太频。
她赶紧伸手擦脸。看看手指肚,并无墨迹,又从袖子里抽出丝帕,手忙脚乱的再擦。
王放眼看美人拭面,两只手痒痒,特别有冲动想伸手给她抹掉。忍了又忍,想起第一次“鸡鸣狗盗”时的“折戟沉沙”,还是决定规矩,起身给她取了面镜子。
镜子拿在手里,故意举得高,让她凑近半尺,探身来照。果然嗅到一丝丝熟悉的清香。
罗敷懒得理会他的这些小动作,快速检查一下自己领口袖口,谢天谢地。还好没流口水。
她低声问:“我……睡了多久?”
王放掐指一算,实话实说:“也就半本《道德经》的工夫吧。”
她耳根又有点发热。他就一直看着?简直丢死人。
“怎么不叫我?”
他板起脸,一本正经地说:“我是那种没人情味的先生吗?你知道睡着半截觉,让人拎起来,有多难受?我从小便下决心,以后要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