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不丁发现自己除了专业方面固若金汤,经历简直少的可怜,别人如果稍稍动一动心眼,她全然是懵的。舅母以前总是叫她跟着下山逛逛,看看人世百态,她都偷懒找各种借口不去,果真不听话的孩子长大后都要吃亏。她直觉这方公子是个实打实的商人,草原上就领略到他不要脸的本质,以后替他卖命,岂不是如此风光尽收眼底。
她挺担忧自己也会越来越不要脸的。担忧来担忧去,她将丝被扯过来,安安稳稳地睡了。孰不知既来之则安之,她有银子,没有负担,一切都好办。
药局做了一次简短的议事,按部就班地分了差事。发月钱时罗敷查了半天帐,发现从她走的日期到现在,账上的钱似乎有点问题。明绣是靠她月钱过的,霍乱之时她和方、齐、林三人都去了邹远援助,走得急也没有带什么细软银票,那就只有留下看门的王敬医师清楚怎么回事了。几人回来后精疲力竭,恨不得睡死在卧房里,来的病人又少,一个多月了竟还没去过账房,就由得王医师鞠躬尽瘁。
万富查账是一把好手,大约是钱少就分外注意这些,三两下就指出账面上那些遮遮掩掩,又感叹道:
“这是真想不开了,我们挣的银子这么少,难为他掩耳盗铃,砍一条腿还指望人家好好地穿裤子?眼睛不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