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放道:“什么明显?”
方琼最看不惯他懒得说话的陋习,讽刺道:“你恩师蒙你这么做,可是又危险了一层。”
他当街在这么多人的围堵下放走了刺探的人,只派了河鼓卫追去监视,就是告诉雇主他顾忌着人质。指挥使旁敲侧击地问是不是南面来的刺客,连下属都直觉不对,他倒好,避重就轻,嘴硬的不行。
王放道:“原来你清楚是南安那边的雇主。”
方琼倒抽一口凉气,他不过年初离京两月,这人脸皮着实又长进了。
王放一双眼生的青出于蓝,当年惠妃便是凭它专宠于御前,看人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心一抖,猛然掉进了深渊里,却万分不愿脱身。然此时他拿着这双眼送出丝毫不匹配的惊讶目光,方琼恨不得自己瞎了。
他只好败下阵来,道:“你把那玻璃蚕丝拿出来给我看眼。”
他晓得王放不能忍受寝宫里任何除了他妹妹弄出来的污迹,这厢又是沾血的不详利器,不便见光,交给别人不放心,他很有可能就带在身上,换朝服的时候没有取下来。
果然,王放起身到屏风后换了常服,出来时理着领口,右手多了个用特制绸缎包着的东西。
方琼接过打开,对着光细细凝视了一番,心里颇有定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