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起烟火放完后听到光渡寺传来的钟声,以为晚钟敲的迟是南齐惯例,不料是国主为外戚祈福所下旨意。 如此说来,今上像传闻中与侯府关系密切,可是在寿宴上明说寿星身子不好,又是极不正常的。
方琼道:“陛下.体恤臣父,臣心惶恐。”
王放道:“世子无需如此见外。”说完,又做了个手势让卞巨派人开第一个箱子,“此物是第二份礼。”
箱子一启,白花花的冰块就呈现在宾客眼前。乌木箱里几乎装满了碎冰,碎冰之上开着一朵柔柔弱弱的小白花。
“菩提雪!”
舒桐惊呼的同时,罗敷也一下子认出了这朵花。菩提雪生长在极北严寒之地,药性依据炼制方式不同千变万化,只需一瓣,效果就能达到最大程度,并且不和其他药材相克。目前这花只在黑市上出现过,因产量稀少、难以保存价值万金,国主应是动用了不可计数的人力物力,才得到这么一小朵。
曾高不认识这朵花,观好友的神情却尽数知晓此物极其珍贵,拉了拉舒桐袖子,道:
“侯爷的身体到底如何,你在公子跟前这么久,竟没吐露一点风声。”
舒桐无奈地叹道:“你该去问陈伯伯,他才是府中良医正。”
曾高甩了袖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