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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铸玉坊走水,长房嫡孙幸免于难,侯爷心善,又因诸事不宜公开,于是将宋氏孙易名养在府中,不计前嫌。”
舒桐俊秀的面孔苍白如纸,咬牙看向箱中新鲜如生的人头,大声道:
“不错,正是宋庭芝。”
众人哗然,一方面没想到当时大火烧漏了两人,一方面又惊讶于这青年语声中的恨意。
待阶下议论方了,王放踱了两步,示意肃静。
他浅笑着注视方继,道:“侯爷应是没有异议。”
一阵死寂之后,方琼蓦地站起,冷冷道:
“陛下说错了,今日微臣便要替端阳侯府当众请罪!”
方继撤走掩在嘴角的袖子,衣上殷红斑斑,触目惊心。
这是今上惯用的手段,反其道而行之。看似顺着他人的意,实则拆去所有退路,逼得人愈加惶惶不安,只要有一刹那忍不住出声,便失去了全部筹码。九年以来,他何尝放弃过对方氏的逼迫,明面上相安无事,鲜花着锦,便是捧杀前兆!如果方氏不能找到机会主动破开局面,总有一天遭受严重反噬。
今上等了那么久,长年压抑的愤怒无法再积累下去。
方琼面朝院内,异常镇静流畅地道来:
“陛下误解了。这宋庭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