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手刺出一剑,背后的刺客鲜血狂喷,他踩着刺客的背踏到台阶顶端,一叶银箔迎向王放右侧,他正要挥剑挡开,流血的左臂被人重重一拉,剑上力道顿时偏差,暗器转了个角度射入黑暗。
“噗”的一响,极轻微,是兵器入肉的声音。
然后他听见一声低低的呼唤:
“小煕。”
方琼蓦然回头。
王放发丝衣襟沾了几滴血珠,却文丝不乱。他所立之地方圆三丈已无刺客,那些人如潮水般疾疾退去,远方一声唿哨,院子里顷刻间只剩下一地狼藉。
刺客的目标只是端阳候。
昏暗中,方琼在老侯爷的椅脚跪下。
方继面上依旧从容淡静,仿佛锋利的银箔插入的不是他的身体,因中毒而凝固的黑色血液也不是他的。他少时习武,随着年纪见长,只有眼力从未改变,方才那尽力一拉,意料之中地调整了暗器射向。
方琼的声线微微颤抖:“你让我不要添乱,我何曾有……”
方继目中浅浅露出一丝笑意,虚弱地道:“你做的很好,家里本该有这一日,就像人总是要死的。”
他的右手食指勉强地抬了抬,眼神固执地看着前方。
王放伫立了许久,拂了衣袍半跪在方琼身边,与小时候一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