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奉天承运皇帝,制曰:方氏于国有功,兹赐方氏永、黎、栎三州贩盐之权,十世不夺,并赐玉牌为证。明光五年八月十七。”
圣旨出乎意料的简短,圣意又不明,却无人敢出声。贩盐之权方氏之前就有一部分,但只是朝廷默认,今天过后,废爵而颜面扫地的方氏又将立于商市之顶,在漫长的十世中,难以再有其他人与之争锋——这是打了一巴掌,又给好处的戏码。
今上的寿礼一份比一份惊心。
方琼手指冰冷,握住今上递过来的墨玉牌。
王放一顿,手从他的肩上滑过,终是没有落下。
“方某代家父、方氏中人谢过陛下大恩。陛下宽仁,未深究方氏万死之罪,方氏惟有今后为陛下肝脑涂地,绝无二心!”
这话一出,不少人唏嘘不已,眼红方家的遗憾方家没有倒的彻底,与侯府关系不错的长舒一口气。
毕竟陛下还是念着与公子的交情。世事无常,陛下幼年和候府的关系那叫一个亲密无间……不提也罢。
此时罗敷与曾高择了处僻静墙角,一左一右守在失魂落魄的舒桐身边。舒桐初入药局时,罗敷就觉得他见识广阔,极会说话,认为是在府中待久了沾染商人习气,不料他真的是商人子弟。方氏做下害宋家家破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