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起包袱转身就走。
罗敷看他半个身子出门,反应过来追问道:“那太皇太后如何了!”
她语声凄然,刺客知晓她终是牵挂祖母,不由回头道:
“郡主之名仍在玉牒之上,殿下未能令人将其抹去,某亲眼所见。”
罗敷一愣,这一刹那刺客已经猱身蹿进雨幕里,弹指间失了踪迹。
谁问他这个!
她鼻尖有些发酸,自己竟不知祖母的身体安泰否。她承了祖母的田产,得其庇佑远离明都的一滩浑水,若不是有这么个撑腰的在,按宇文氏连梁帝都敢动的性子,她现在说不定都陪父母到地下去了。
罗敷记得很清楚,随师父去玉霄山时,婆婆对她说世上已无诸邑此人,安安心心地再也不要回来了,因为那地方不好,她住在那里,会像她的父辈、祖辈一样永远不开心。
对于明都的事,她已经仁至义尽。宇文氏通敌逼死她父母的缘故舅母没有瞒她,她也着实不希望看到用无数人命巩固高位的人活得怡然自得,不妨顺水推舟,帮他们一次,仅此一次。只盼羽林卫别查到她这里来。
罗敷环视屋内,见无甚特别的地方,又走出屋到廊上看了,大雨天就是这点好,什么都可以隐没在雨里。
两名医官正在猜测被院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