倾身,撩开她沾水的斗篷,她身子一震,几乎要嵌进椅背里,出了一头冷汗。他拉起她腰间原本拴着药囊的绳子,将手中的东西重新打了个死结系上去,罗敷往后缩得脚都快离地了。
王放低声道:“秦夫人仿佛忘了自己是朕的救命恩人,朕若是动了你,也算是恩将仇报。”
他的声音好听得如同一泓浸着月光的泉水,罗敷想起那日在槐树底下,他也是用这样清透的声音和她搭讪,过后整个寿宴都被他坏了兴致。
罗敷才不信他有这么好心,又听他在耳畔咫尺道:
“阿姊这个身份,朕又怎么敢动?”
他的手掠过她领口白色的软毛,差点就触到了她的脖子。
罗敷无从得知他知晓了多少。他知道有人进宫来偷药,知道他们偷的是什么药,知道他们是匈奴的人……那么他说身份,她不能不联想到救命恩人之外的地方去。
王放离远了些,站直身子静静地望着她,背对地上的众人问道:
“守药库的内监死了多久?”
羽林卫恭敬答道:“应才半个时辰不到。”卞巨瞪了他一眼,他忙改口道:“内监与医官中的是同一种毒,但是效力不同。医官回值所叫院判大人过去,大人……大人见到他时,可是已经毒发身亡有些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