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大叫饶命,额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拉出一道血印。
她隐在袖子下的手交握着,骨节捏的泛白,心底的凉意渐渐蔓延到全身。
“秦夫人是朕提到太医院南厅的人,望诸位记着。”王放转向卞巨颔首,卞巨行礼后带领河鼓卫走出房门。
秋风灌进屋子,吹得发丝衣襟翻飞,王放站在罗敷正前方,挡住些许寒意充沛的风。
“秦夫人不给这两位做个解释?”
罗敷稳了稳声线,低低道:“我去御药局时,进过药库查看,并未发觉有人。应就是那时身上沾了花粉,又淋了雨,脱去外袍时弄得地下一滩水……就是这样。”
两位医官有了前车之鉴,喏喏称是,不住磕头谢罪。
王放又道:“既如此就散了,今日朕不想追究你们讪谤上峰之罪。”随即话锋一转,“秦夫人,长公主的脉案今后就劳你费心了。”
说罢,他挥袖令羽林卫逐两人出去,自己缓步跨出门槛赶往含光殿。那袭黑色的礼袍满是肃杀之色,祥云纹路熠熠生辉,仿若扶桑处的东君。
罗敷本觉得今天她这屋门会一直打开,可现在却于她眼皮底下阖上。她在这寂静中独自站了一会儿,无意识地走到桌前,掀开了药箱的盖子,刹那间拉回了神志。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