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音转身答道:“自从上次秦夫人给公主写了些字,公主每次都要她写个几句……秦夫人今日劳累,就随口问公主能不能把二十四诗品默一段,公主就写了《委曲》和《实境》两段。”
所有宫人都下去后,一个冷峻矫健的身影出现在室内。
王放坐在案后,眸子清冷如夜,手中一支硬毫挥挥洒洒,片刻后抛给了面前的人。
“告诉栎州知州,方氏南下让他多留着些心,该怎么与越藩交差,让他自己好好掂量。”
卞巨领了命,脸上又是另一种踌躇不定。
王放道:“说。”
卞巨道:“陛下明知秦夫人牵扯到药库失窃一事,为何却放过她,还让她主管公主殿下的病情?陛下是否……觉得其人身份有异,于是才暂且不动她?”
那日今上对院判所说的话他一字不漏地全听了进去,说秦夫人与进宫窃药并放倒十几名羽林卫的匈奴暗卫无关,恐怕是自欺欺人。按今上的性子,他不说出来,多半后面有更狠的招在等着。
王放本不想解释,却轻敲着案面的花纹道:“卞巨,你见过朕在身份一词上思虑过多么?”
他袖中的手指似乎摩挲着什么东西,浅浅的光晕从指缝里透出来,像是春日的湖光。
卞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