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别无他法,只能事后让他得一个安生。”
他的语气如同一条缓缓流淌的河,冷静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悲戚。
罗敷不太会安慰人,但她想方琼素来对别人不冷不热的,却对她不加掩饰地道来家里私事,估计真的是很伤心才对。
“公子说的我都明白,我会让医官们好好协助方氏的,不会想其他。”
方琼见目的已经达到,薄唇弯了弯,状似不经意地道:
“秦夫人家里还有长辈么?”
他的嗓音极为好听,略夹了些沙哑,显得十分柔和怅然。罗敷愣愣地就要答,蓦地反应过来,张嘴道:
“没有了。”
方琼眉梢一扬,漆黑的瞳孔流出点笑意,“这样么。我方才说秦夫人了解我的感受,竟是信口开河了。”
罗敷难堪地圆场道:“逝者的意愿若能完成,自是要尽最大努力。家师在世时对我要求极严,那时年少不更事天天埋怨,时至今日才懂得长辈都是在为你打算。师父希望我凭一技之长过得好,他只有这一个遗愿罢了,这也是我的心愿。”
方琼笑道:“没有人和秦夫人说过……你时至今日还是少不更事么?”
罗敷瞠目结舌,他到底要表达什么?
方琼屈起两根手指抵在下巴上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