簌地流了下来。平稳的车厢不见颠簸,她连个栽倒的机会也没有,被他抓着左手按在车壁上,觉得自己没出息到家了。这么一想,泪珠掉得更凶,怎么也止不住。
白皙的手腕上多出几抹指痕,王放的力道渐渐松了,可他不愿意功败垂成。就差一点,他一定要让她说出来,尽管他几乎知道她要说的每一个字。
他只是不想看见她刻意隐瞒而已,那会让他如鲠在喉。
罗敷阖着睫毛自欺欺人地不去看他,一天之内在他面前哭了两次,真是越活越回去,要知道自从懂事后她就没在外人面前做过这种丢脸的事了。
都是他干的,她恨死他了。
“不同意?”王放轻声问道,“你倒说说我把你怎么了,三番两次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,还摆脸色给我看?”
罗敷理智全失,抽抽噎噎道:“……不是你说要我哭的……现在补回来不行吗……”
王放没料到她突然来这一句,一面偏头笑了个够,一面伸手替她抹去眼角泪水,触到脸庞的那一瞬,两人都颤了颤。
满车无法开解的沉默中,铜铃乍响,卞巨敬职的声音从外面传来:“公子,刚进梧城前面就堵车了,我们绕条路走,会缓两盏茶的功夫到客栈。”
王放淡淡回道:“知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