押到养病棚里,那知州大人不省人事后就有这两排冷冷地守着,以至于她现在的心情又不好了几分,仿佛自己就是那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糜幸。
这么多人里唯独不见卞巨,应是又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。
腰上传来一股稳稳的力道,王放没说什么,径直带着她往客栈里走。她转过身,褐色的眼眸潭水一般的沉,低声道:
“我不知道陛下到底是什么意思,刚才的事情我不会记得,望陛下网开一面,自重些吧。”
说完坚决地推开他的手,心却还未从慌乱中拉回来。她跟着引路的侍卫上了楼,将王放甩在身后丈远,因为心事重重又兼走的太快,一个趔趄差点摔在楼梯上。
她咬着嘴唇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王放在后面无声地笑,他想起半年前隔着杂芜的病气在棚屋的门口望着她,确是想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。后来她发现知州身上的疑点被河鼓卫直接带到府馆软禁,那时她的脸色不能更差,却仍装着淡定至极的表情,应该也是不知所措——就像他第一次在酒楼里见到她丢脸的形容一模一样。
他都养成习惯了,可她还不知道。
侍卫请微笑的白衣公子上楼安歇。他吩咐了几句,又命店家送热水到房里,寻到笔墨写了封短信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