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放从善如流,上车后还递给她一只手,一个天青色的小瓶在白皙的手掌里熠熠生辉,正是救了她一命、又用来引刺客上钩的装玫瑰酱的瓶子,没想到质量出奇的好,只有一些磨损。
“秦夫人的东西一直存在我这里。”他说了一句,就退进了车内。
罗敷成功地打消了等卞巨弄来另一辆车的念头,默念三遍自己只是舍不得质量这么好的瓶子,姿势不雅地爬了进去。
背后灼灼的视线要把她烧出一个洞来,她咬着唇放下竹帘,坐得离他三尺远。
一支花苞伸到她眼前,颜色如玉,莹莹可爱,衬得黛蓝色的袖口深寂如夜空。他的衣上亦绣了几朵玉台照水,两相呼应,显得这花好像是从上面生出来的。
“送你。以后不要再……不要在别人面前哭了。你师父既把你当郡主养,便要拿出点该有的骨气来。”
罗敷愣愣地接过来,盯着他含笑的眼,指头摩挲着绸缎似的花骨朵,失了言语。
王放垂眼凝视着她,那手指和花瓣同色,乌发似墨,青衣若雨后天幕,干干净净的,不染一丝尘埃。
他突然就想把她永远关在这辆车里。
罗敷手腕一抖,叫道:“不对,你还没跟我说州牧是怎么一回事!”
……到底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