柔和了些许。他的侧脸在明亮的光线里格外夺目,睫毛的影子安然地扫过高挺的鼻梁,好看得教人移不开视线。
安阳盯着他眯起眼,这算是冠冕堂皇的挑衅了,这件东西来头大得很,夫人也值得仔细调查,不料他并不按常理出牌。若说与男人有关系,她看不是那位酒楼东家方公子,而是这个风华卓然的国主吧!一国之君说话无需顾忌,说谎自然也无需顾忌。
洛阳男人的眼光着实差了些。
她隐觉不妙,看这情状,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吃亏后被三言两语摆平,眼下的局面,亦是他引导的。他究竟想做什么?
王放怡然道:“朕三月前亦去为端阳候爷祝寿,亲自将这钏子送给夫人聊表谢意。夫人体谅朕心,此事若是透露出去,朕不免被那些御史台的折子弄得如履薄冰,说朕擅作主张越法理而行。”
罗敷继续看着脚尖,他能编,她就不能编了?虽然水平天壤之别,本质还不是都一样。
“之前拜托夫人一件私事,夫人完成得尽善尽美,朕从宫门走出一段路才记起没带赏赐,便顺路去了方氏开的点翠坊,捎了只水晶手链,不是新货,就算被人知晓,也能为朕和夫人免去许多麻烦。公主觉得如何?”
罗敷等他说完,将掌心握着的护甲随手一扔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