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腰来对着王放一拜。
罗敷冷眼看着,王放身量太高,挡在她前面看不太清,便往旁边凑了一点。
王放无可挑剔地点头回礼,叹道:“殿下花容月貌,又冰雪聪明,更难得还有不输男子的气性。此番来齐游玩,朕没有早些款待,太过失策。”
安阳闻言怔住,忍不住抬眼凝视他深潭般的眼眸和清雅至极的面容,那一刻她指上一空,两根手指连忙蜷起勾住丝线,可终是慢了几个动作。
王放拎着水晶钏子,放在眼前认真地看了须臾,“可惜了,被重新接过,不然定是价值□□。”
安阳木然地站在案后,牙关咬得死紧,指节被自己捏的发青。
迎朱担忧地拉着她的衣袖,“殿下,殿下……”
“走。”
安阳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字,头也不回地转身,在一群人中率先疾步走出了雅间,两个侍女目光复杂地看了罗敷最后一眼,领着护卫们浩浩荡荡陆续而出。
雅间里又只剩下两人。
日光静悄悄的,罗敷走到煮茶的路子边取下茶壶,跪坐到榻上,全身无力。
王放摸出一方随身带着的帕子,将钏子擦了又擦,走到她跟前,“要么?”
罗敷吹着滚烫的水,“陛下送的,怎么敢不要。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