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堂上提了。其一,陛下如今还是须稳住左相,右相原想不日乞骸骨的,陛下这当口可不能允。其二,这南来的齐使,陛下只需把他叫来谈谈,安阳要是嫁过去,那是代表苏氏而不是宇文氏,而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,太后自是不忍心的,可陛下这个做兄长的可没有在国事上疼妹子的理。其三么,陛下恕臣斗胆,南齐将起波澜,内乱必生,使臣的文书上是否为国主亲笔?臣揣测若是他们真开了战,大批的铁和马匹都得从草原和我大梁买入,开春时齐军助西突厥大胜东.突厥,马匹是够了,只是这生铁……那么臣想知道,王放对宇文氏的态度也不怎么样吧?”
苏桓肃然道:“先帝在世时,将盐铁权控在苏氏手中,贩盐权虽逐渐流给了大商人,但采矿冶铁,还是尽量避开外戚爪牙的。洛阳若想购买大批的铁,朕本人就容易在文书里给回复了,太后无可奈何。”
窗外的雪粒被风卷着扑打在墙面上,铁马叮叮当当的碰撞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,两人听着这声音,心中不约而同地泛起浓重的怅然。
“贺兰,宇文氏领的是你家的兵,死伤也算在你父亲的头上。”
贺兰津斜睨他笑道:“我又不领兵,我是文臣。”他望了望幽幽的烛火,“不说这个了,太皇太后身子好些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