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的药箱,笑道:“齐医师费心了。我去太医院的时候怕人说带的药箱药具是市井上不入流的玩意,就新买了个大的,可还没有以前这个用得顺手。”
曾高装作抬头看雪,暗暗地在背后推了她一把。
她翻来覆去看了两遍,万富更尴尬了,罗敷抬头定定地看他一眼,徐徐打开盒盖。
药箱明显是被洗过晒过,里面叠着一层白色的丝绸,上面躺着一支嫣红的梅花。花枝三寸来长,底端焦黑,是灼烧过的痕迹,又在断面细心地裹了几滴白蜡。这样处理的花常开不败,可见是费了心思。
罗敷忍不住想问曾高现在怎么办,万富却已经开口了:“秦夫人,其实我一直……”
她啪地将药箱盖上,用最温和的语气道:“我现在用不上这个,就送给你好了,里面的花很漂亮,你可以放在马车里。”
曾高咳了声:“万先生啊,其实秦夫人一直——”她把罗敷推得远远的,“我上回看到她和一位公子在莫辞居二楼吃饭,还是那位公子付账的。”
万富愕然,转而苦笑道:“这样……我也明白自己身份着实低微,但毕竟还是想找个机会说出来。既然秦夫人体恤在下,在下这就将东西放回车上吧。”
他确实是个聪明人,说完后抬脚就走。曾高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