欣赏,幽幽的松木清芬萦绕在鼻尖,不带一点寻常熏香的烟火气;把脸贴在微凉的裙幅上,更显得脸颊很烫。腾出右手拎起条月白的丝带,上头拴着个两寸的绣囊,她对着榻倒了几下,窄口里掉出一小方叠成方形的纸来。
罗敷翻了个身,躺在榻上把展开的纸张举得高高的,肯定只写了几个字,好敷衍啊。她慢慢地找到他潇洒从容的字迹……然后顿时把头扎进被子里,咬牙切齿的,耳朵全红透了。
“南方不冷,兼内有暖炉,外罩斗篷即可。亲自掐的尺寸,奔波多日许显宽些,等回来将养。”
他到底是怎么掐的尺寸啊!罗敷都要抓狂了。
她将纸翻到背面,还有几行小字:
“新岁将至,思绪及处不能身代,甚愧之。洛阳连日大雪,西宫梅花待回时应谢,甚念之。秦夫人宽宏,勿与计较,尺寸亦然。”
后面是一个别致的花押印,赫然是个郢水的“郢”字,怪不得他要用淳于通这个假名招摇撞骗,平时用的也很顺溜么。
她的心宛如被温水浸过,一分一分软下去,闭上眼睛就想能起他的脸,他认真的样子和笑起来的样子,端严的样子和温柔的样子,她全部都清清楚楚地记得。
彼时八月既望,池上月色溟濛,他于槐树下抬眸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