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将惠妃当做亲生女儿来看。
他叹道:“阿娘去世才四年,他就这么迫不及待了。”
我在他的肩上拍了两下,“只是你的猜想,陛下现在并没有足够的理由铲除陆家军,况且陆将军的忠义大家都知道,就算有元氏从中离间,陛下也不一定就会听信。”
他摇头道:“根基不是元相和皇后几句话就能动摇的,是他自己,不再相信他们了。母妃死后这些年他变得很多,令先生总对我说,人心难测,我想他也是看透了。”
我亦静默半晌,“我以为你这个东朝在陛下心里还是有些分量的,你今年要加元服,朝政之事会在你手里过一遍,到时候想法子也不是不行。”
他不语,我又道:“今晚的话就当我们谁也没说过,回去好好睡上个四五时辰,明天早上该做什么还是要做。”
烟火在空中爆裂,雪亮的光照在菩萨的额头上,那双悲天悯人的眸子在黑暗里低垂着,看不真切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撑着手臂从地上起来,抖了抖身上的香灰,对菩萨长长一揖:
“本是王放不敬,莫要怪罪到小方公子身上。”
他转头认真地对我说:“我心情不好,所幸还有你同我出来散心。晚上也不能就这么荒废了,菡水居每逢十五都要让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