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耳房入,那副样子活脱脱就是让她听壁角。
人家听壁角都能得到一些很有用的东西,换成她就变成坑了自己,她开始怀疑是平日没有积德的缘故。袅袅茶香温和雅致,透过雕花窗口飘进来,罗敷低了头,在耳房里捡了个凳子坐,竖起两只耳朵乖乖听讲。
然而那边一直没有动静,她都快认为知府知道她躲在这里了,就在她越来越不安的时候,一个陌生的声音终于道:
“公子可否同意?”
既不是知府,也不是方琼。这声音一点也不出众,扔到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来的那种,但说话间带着轻微的冷意,像块硬邦邦的铁板。
这个语气她似乎在哪里听过。
方琼一夜未眠,此时坐在主位上拨了拨香筒,淡淡地道:“越王殿下要他的人亲自来嘉应城,这份心意方某就领了。我方氏三代受制于南安四十年,如今与京中不合,不得不向越藩寻求解脱之法,纵然再有愧于今上,也能对家祖有个交代。”
萧知府大喜:“公子明智,本官原还以为这事成不了,所以宴上对公子多有冒犯,还请见谅!”
另一人普通侍卫打扮,站在堂中央,处变不惊地开口:“殿下说过,若得方氏助力,定会将寻木华亲手交到公子的手中,十年前的变故本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