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瞬间变得极静,茶水咕嘟嘟沸腾的声音十分明显。
罗敷聚精会神地听着。
“上一株寻木华是被玉霄山拿走的,年初的时候方某在草原带回了一个人,此人正是玉霄山仅剩的门人。不仅如此,她与这解药的缘分可着实不浅啊。”
罗敷蓦然起身,晕眩忽地袭来。
眼前的景物摇晃不清,茶水幽幽的香气萦绕在鼻尖,她模糊的视线触到了角落里一支燃烧的线香上,暗骂自己大意。
茶的气味哪里会有这么浓。
“既是诚心,方某就将此人交给越王殿下处置罢。”
僵硬平板的笑声在耳边越来越远,有人将她的身子从地上搬起来,还有窸窸窣窣的低语。
她还残存一丝知觉,什么也看不见,最后的念头却跑到千里之外。
王放到底知不知道?
*
正月十五,江雨初晴。
台苑渡口人流如织,城中回家过年的人排着队等待船只,期盼早些回去开始一年的营生。每逢初七到十五,渡口都会集上艄公船夫,替给人渡江赚点闲钱。
傍晚的水面空阔如镜,细小的波浪打在船舷上,在船头站得久了不免心生烦躁。船工阴着脸看着今日最后一批人,吆喝了几嗓子示意他们快些,就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