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住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有些浪费。
今日要进城,坐的是马车。她被点了穴横在座位上,脸上的面具不透风,十分难受。
马儿打了个响鼻,车帘外守城士兵的声音传来:“停下!让某等查看。”
南部三省是越藩的地盘,南安亲兵如果亮出腰牌根本不会有人敢查,他们肯定是便装打扮。一个人半身进到车厢里,拉开她眼睛上的布条,解开穴位,她赶紧眯起眼适应光线。
所幸车里很暗,堆着些装样子的货物,她低了低头,思考在拉起车帘的一瞬间能不能看到什么标志性的东西。结果车帘打起又撤下的刹那,她只能看见灰色的砖墙,连城守的面都见不到。
“小的们做的小本生意,这是我们东家的夫人,生了病,东家让我们运这批货时将她一起带来。”
“从哪来?要去哪儿?”
“从嘉应来,去连云城。”很诚实的回答。
似乎是另一个城守在说话:“等等,再让某看一眼,最近我们永州贩卖人口的案子还没破,上头说不得不谨慎些。”
罗敷脑子一转,或许她能找到机会求救?
车厢转了个角度,强烈的光线从外面射进车内,她都看见了不高的城门上有字——太阳光太强根本睁不开眼!她懊恼得要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