显刺鼻的气味,应该是老太太在附近采集的止血草药。 他解开病人的外衣,血已经止住了,也没有发过烧,算是离投胎有段距离。都伤成这模样了,还能趁清醒的空当教别人做到这个程度,他还是头一次见。
“这位女郎你并非豆蔻年华,确然不是在下看得上的那类,所以容在下唐突,醒来千万别找在下的茬。”
他长长一揖,从养针的竹罐里抽出一根银针,自言自语道:“让本神医帮你精益求精改善改善……还是弄晕了保稳些,这么个小美人,伤好了找咱拼命怎么办。”
银针沾着药粉刺入穴位,他哼着小曲,慢悠悠地开始解下竹片和染着血的衣物,忽地把针往后飞快一掷:
“谁?”
医师头皮发麻,感到一股肃杀的气流贴在自己脖子后面,于是双手摊开,结结巴巴地道:
“这位仁兄,有话好说,在下行医救人,你们若不是病人的仇家,就别找在下麻烦了。”
一双手在他身上连点几处,医师动弹不得,哀求道:“我没银子!我没有任何值钱的玩意,您就放过小人吧!”
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串晶石链子,他不甘地道:“这不是我的——哎?”
黑衣皂靴的男子冷冷地望着他,医师一瞅这打扮,暗叫不好,果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