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间,将这家的人都带出去。
徐大夫看看这边,又瞧瞧榻上,觉得自己怎么做都会死得很惨。他施了一礼,规规矩矩地推卸责任:
“公子也做过这种活儿,虽不如徐某熟练,但也没大碍。那就由徐某口述,您来……”
王放忽然背过身去。
医师愣住,开口劝道:“她没事儿,就是有点……能痊愈的。”
王放低声道:“你来。请务必快些。”
她不能再受半点伤。
他在榻边坐下,想握住她的手,可是他害怕会弄疼她,只能看着一道道刺目的血印,什么也做不了,什么也说不出。
她是他的心脏,他从来不知道心能够这样疼。
从前他竟觉得这个女郎很从容很坚强,以致于他如此容易就决定让她介入计划。可那都是他在的缘故,她做给他看的,不愿意让他认为自己软弱无力。然而他不在,她没有办法在这种环境里保护自己,有许许多多人对她虎视眈眈。他怎么就能放心让她离开自己一天?她那么娇气,连睡觉都要他掖好被角。
之前绝不应该,以后也绝不会留她独自一人,等她醒过来,睁眼看到的一定要是他。
或许这样她才能原谅他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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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琼将信纸放到火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