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软的感觉停留了一会儿,又消失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她从混沌中费力地撑开眼皮,迷茫的雾气中有透亮的光,黑色的,星星也似。
是眼睛。
她呆呆地看了很久,逐渐清晰的视线转移到上方,鹅黄的帐子,吊着一个精致小巧的熏球,安神的香气从里面一丝一缕荡出来。
她试着张嘴,能发出声音了。
“头还疼么?”
她小小地从鼻子里嗯了声,又蹙着眉闭上眼睛,很累的样子。额头上倏然落下什么东西,像沾着雨丝的花瓣,她晃着脑袋往软枕里蹭,将那一块擦了个干净。
“别动。”
王放抬起身,固定住她的肩膀,“没有缺胳膊少腿,我就高价收了,刚才是定金。”
他吻了吻她的鼻尖,“这是聘礼。”又印在她带着水汽的唇上,“现在把你买下来了。以后不许离我半步,不许做危险的事,不许起别的心眼,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,我道歉你必须原谅,好不好?”
罗敷想了想,示意他附耳过来。他听话地低下头,墨玉般的发丝滑在她脖子上,酥酥地痒。她对着他的耳朵吹了口气,慢慢缩回被子里,眼睫低垂,脸颊红透了。
“女郎,长进不少啊。”他用指腹摩挲着她有了些血色的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