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的是的,最好听了,所以现在你可以收拾收拾出去,让别人也听一听。等会儿我睡觉不许进来——”
“巧了,我也要在这个屋子睡觉的,一个时辰前和你说过。”
“……睡地上可以。”
王放惋惜道:“你猜我妹妹之前跟我说什么?让我别这么守礼,免得延长她多一位亲戚的时间。”
罗敷瞠目结舌。
他以手支颐,眉梢微扬:“骗你的,没时间睡觉。不过我待在这里,才会安心。”
*
北方飘雪的季节,洛阳南端的雨却连续下了一旬有余。往年的冬末不会有这么多的雨水,早春时节庄稼都不大好种,郊野农人和收税的地方官不免发愁。
连云城外。
驿馆旁的茶舍零星坐了几个布衣粗衫的大汉,天南海北地聊了一阵,其中一个忽招了手叫店小二过来,问道:
“小兄弟,你们这里有多少户人家,怎么一路上走来连个歇脚处都没看见。难不成都住在城里?”
小二搭了汗巾,用磕磕绊绊的天金府官话答道:“外地人?看外面还停了车,该不是护送宝贝的镖师吧。我们这里城外确实没有几户,全在城内呢,您要是找客栈,往前走几步进了城门,您看中哪个就选哪个。”
几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