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步阳给她施针推拿,管他们有多急。腿是自己的,疼也是自己疼,别人又不会感同身受。
“还疼么?”异常温柔的嗓音,在粗砺的雨声里如同山泉一般动听。
罗敷眼神不好,耳朵却特别敏感。女子带着软糯的鼻音,语气舒缓,仿佛是哼着曲调,连词句都让人忽略了,只沉溺于她殊异的声音。
她在想也许这个人长得不漂亮,但气质必定清雅,也许她长的很漂亮,但嗓子足够把容貌给压过去。
于是她怀着满心好奇睁开眼,床头果然坐了一位没见过的美人,并不是那种让人惊艳的好看,而胜在每一根线条都生得舒适宜人,入眼就不禁感叹天底下真有这种任谁都不忍心挑毛病的脸。
美人掌灯,翠云低垂,秀色可餐的一副画卷,要是没有黑沉沉的药碗就十全十美了。
罗敷自己撑起了身,依着她的手顺从地将苦到极致的药大口喝完,眨着眼问她:
“夫人是……”
她梳着妇人发髻,简单插了支玉簪,耳垂上坠着对翡翠环,除此之外再无别的装饰。看她端碗的手,坐于床边的姿态,明显区别于侍女之流,可是穿戴素净,也瞧不出身份地位。驿馆里的人全是跟衙门有关的,这么说来,这位夫人应是哪个官员的家眷……但是赵王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