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不可惜地打碎,眼前这阵仗也足够让人想起世风日下四个字。
徐步阳咽了口唾沫,“师妹,你的面子这般大,师兄不担心家门无人了。”
“从罗山到望泽需要走多少天?”
卞巨掐指算算,“没多少路,秦夫人腿脚不方便,初八前也能到了。”他终究忍不住,好心地低声为主子辩解:“其实陛下真的只是说让王爷善待秦夫人,没想到他如此殷勤周至。陛下要是知道,一定也不待见这种……这种太过惹眼的举措。”
罗敷忍不住笑了,“季统领想得比他们还周全。”
王放一向不喜欢花哨的东西,自己的生辰都是草草办个宴会了事,以至于文臣们坐车都以牛车为上,轿子不会超过四人抬,赵王这堪比暴发户的行为放在洛阳,绝对是要被弹劾的。或是南方富庶,或是搜刮钱财,都比北面更胜一筹。
洛阳三朝以来崇尚简朴,南部的省份果真不同于京畿。
大轿子后还有一顶小轿子,分给徐医师歇脚。罗敷直到看不见轿帘外人们的视线,才将腿安放在铺了软和垫子的席位上。里头很轩敞,能装下四五个人,还配有小几佳茗和五色糕点,两个目若秋水的侍婢温顺地跪坐在角落,让她怎么也不能放松下来。
这么走近十天,她到了王